「梧棲妹妹!」吉祥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兒,那個昨晚突然失蹤的人。由於昨晚一場亂鬥,害她都忘了梧棲失蹤的事情,幸好她沒發生什麼憾事。


  只是,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光點的地方?


  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梧棲朝吉祥走來,劈頭就問。


  我們才想問妳呢!吉祥等三人同時在心中吶喊著,卻無一人說出口。


  而當梧棲走近時,他們發現她手中捧的藥草隨著風聲發出悅耳的歌聲,和村民們在雨中唱的是同一首歌。


  「這是……?」天晴指著梧棲手中的藥草,眼中傳達出疑惑。


  「這就是我昨天說的秘密武器呀!」梧棲開心地說:「這種藥草叫做『風音草』,生長在九龍厝後山的山谷中,具有安神的效果。就像你們現在聽到的,它會隨風唱歌,是我們九龍厝特有的植物喔!我昨晚突然想到,由風音草所燻燒出來的煙,是一種強烈的催眠藥,或許可以拿來對付強盜,所以就趁夜去採集。誰知道,等我採到之後,後來卻怎樣也無法進村子,這是怎麼回事呀?」


  梧棲並不知道,當雨落之時,九龍厝四周就被結界阻隔在內,而後山因為離之有段距離,不在結界之內,因此,九龍厝就被巧妙地隱藏住了,梧棲這才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

  然而,梧棲在外不得其門而入,但結界擋得住有形的人,卻擋不住無形的聲音,風音草那隨風演奏出的樂音傳了進來,讓心被困住的人們想起了心所懸念的人和事。


  「先不管這是怎麼回事,或許,風音草真的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也說不一定喔!」吉祥盯著這把風音草,眼中閃耀著光彩。


  梧棲聽得迷糊,羽安要她看向另一邊,她才注意到,除了風音草的歌聲外,還有村民們的大合唱。


  「大家……大家都醒來了嗎?」梧棲一時失神,將手鬆開,風音草落在地上。


  「很遺憾,他們還沒有清醒過來。」羽安拾起風音草,「不過,現在或許有了一絲希望。」



☆★☆





  一切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,但有時候事情能否解決,不就是靠一點推測、偶然和幸運嗎?


  近來這幾場人為的咒之雨,行經的區域,皆有眾多的人陷於昏睡狀態,被困於夢之迷宮之中。不過,從沒有一個地方下了兩場咒之雨,因為,通常第一場咒之雨下完之後,再經過黑衣人洗劫之後,大勢即可底定,不需再經由咒之雨來加強暗示。或許,黑衣人除了收集魔石的任務外,尚有其它作用。


  但是,在九龍厝這裡卻出了意料之外的事件,派出的黑衣人被打敗了,預定的程序出了差錯,因此,才會有第二場咒之雨的降臨,引得被咒力控制的人到雨中「洗禮」。至於其他人為何會沒事?羽安就別說了,他根本就沒有感覺;天晴不是曾被困住嗎?但這一次咒之雨對他也無影響,照推測,可能是免疫了,所以曾經逃脫的人才都活跳跳的。


  亞雷克曾經說過:「事件可能尚未結束。」的確被他說對了,但這件事卻意外簡單地解決了,因為風梧棲的關係。風梧棲跑到後山採集風音草,躲過了黑衣人的襲擊,躲過了第二場咒之雨的包圍,成了在外頭唯一的光源希望。正因為如此,才能和吉祥裡外連線,將咒之雨驅散。


  而風音草所發出的歌聲,是一種懷鄉的樂音,久居九龍厝的村民們,對它是何等的熟悉。或許人的聲音不能輕易傳達出去,但是音樂可以,音樂能觸發人心底最深沉的想念,因此,這場「洗禮」失敗了,成了一種上不上、下不下的情況,卻也讓羽安找到了一個突破的缺口。


  「原本我以為,雨是咒力之源,所以不敢輕易地走入雨中,但其實不然,困住村民的不是雨,而是雨聲。所以這些對這些困得較深的人,心聲透得不夠深遠,所以他們聽不到。而現在,風音草的聲音他們可以聽到,若稍加改變一下風音草的聲音結構,就能用它代替咒歌,成為引導大家回來的燈。」


  當羽安將這番推測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,大家都半信半疑的,但梧棲因為曾看到他們唱歌的模樣,倒覺得此法當可一試。


  看著那些原本昏睡在床的朋友,現在雖然沒有躺在床上,但一個個都傻傻的、失魂落魄的,說他們醒著,又有誰會相信呢?


  「我再去採風音草回來。」剛剛才採了一小把,就有如此功效,若她把滿山滿谷的風音草全搬回來,一定效果非凡。


  「我倒覺得不用這麼麻煩。」天晴看著不再歌唱的風音草,認為沒有生命的風音草,就算數量再多,也無法唱得持久,誰知道要把全部的人喚回來需要多久時間呢?


  「對呀!梧棲妹妹,那樣太辛苦了。」吉祥也要她別忙別急。


  「那要怎麼做?」梧棲看他們神神秘秘的,急都急死了,直要他們快說。


  「九龍厝的每個人都聽過風音草的歌聲,難道每個人都會跑到後山去聽嗎?」天晴好心提點了一下。


  「當然不會,只要風向對、風勢夠強,就算是不跑到後山……」梧棲霎時想通了,「但是,現在是秋天,風向不對,聽不到的。」


  「這就要靠雲三少啦!」吉祥手搭在天晴的肩膀上,笑得燦爛。「妳只要帶三少到後山風音草的生長地,三少自然有辦法將歌聲送到這裡。」


  別的術法就不用說了,風系術法可是雲天晴的長項。


  幾乎全才的羽安自然也是會的,不過,他要負責在樂音上加持法力,讓它去破解雨聲的咒力,所以這項工作就輪不到他了。


  至於沒事做的吉祥,則是發揮她的活力,帶著其他人用心祈禱。當初羽安留吉祥在地窖中,其實正是看出那些婦人小孩的不安,認為吉祥一定能夠順利安撫他們,這才臨時要她留下的。在沒說明的情況下,也虧吉祥能達成使命呀!


  總之,家人朋友的心聲,再加上風音草的樂音,兩項加乘起來,就不信不成功!



☆★☆





  「這裡就是風音草的生長地呀!」


  縱使是秋天,九龍厝的後山頭仍是充滿綠意,生氣勃勃的,沒有一絲蕭條的氣象。稱不上有多壯觀,但望眼所及,處處竄出頭的白色風鈴狀的小花,也佔了一大半的地方。


  秋風帶了些涼意,吹鼓了衣袖,風勢算是挺強勁的,這樣,只要稍稍改個風向,就能順利將歌聲送出去了。


  在音韻悠揚的地方野餐,該是十分愜意的吧?天晴心想,待會兒完事之後,要不要帶東西來這兒吃呢?一定很賞心樂事。


  「風音草一年四季都會開花,只是開的花都不太相同。春天是紫色,夏天是藍色,秋天是白色,冬天是紅色,都不像該季節的顏色對不對?但,不管是什麼季節什麼顏色的花,風中傳出的歌聲都一樣動聽。」


  看見梧棲神采飛揚的談論風音草,天晴也感到愉快。若能將大夥兒救醒,她一定會笑得更開心吧?


  「這裡真不該叫九龍厝,又沒什麼九龍,名不浮實,乾脆改名叫風音厝好了。」


  「風音厝?不要!好難聽喔!」梧棲皺眉,表示不贊同。


  天晴只是笑一笑,反正只是說好玩的。


  風中揚著笑聲,樂音乘風而飛。


  無盡的白,無盡延伸,純粹蓄養著狂氣,一點一滴入骨蝕髓。維繫一絲清明的,是亙古的搖鈴,從山的那一端飄來母親的歌聲。



☆★☆





  隨著初陽的昇起,風中帶來暖意襲人的樂曲,九龍厝總算是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了。


  傅大嬸醒來之後,抱著丈夫傅仁和兒子傅榮痛哭,經此劫難之後,一家人的感情更好了。傅仁決定不再因小挫折而酗酒,對家庭更有責任心;傅榮則是驚覺母親的重要性,不再胡鬧搗蛋,惹她傷心。


  其它的家庭也各有各的體悟,有的更團結了,有的更堅強了。福禍相倚,一場災難的開始,何嘗不是幸福的開端?


  此時此刻,九龍厝上上下下都籠罩在歡愉的氣氛當中,然而,事情解決之後,吉祥等人也要離去了。他們的旅程尚未結束,可時間已剩不多了。


  「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?我們都還沒好好感謝你們呢!」


  原本吉祥他們是打算悄悄離去的,但眼尖的梧棲仍是察覺到,氣喘噓噓地趕來和他們道別。當她發現他們的行囊皆已不在客房內,拔腿就跑,幸好是讓她給趕上了。


  「原是萍水相逢,去去來來聚聚散散原是常事。更何況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,功勞最大的人是妳!」羽安可不敢居功。他們雖是打退了黑衣強盜,但真正救醒整個九龍厝的,卻是這個心地善良、誤打誤撞的小藥師──風梧棲。


  若非她的赤心致誠,盤旋在村民心底的頹喪也無法化去;若非她半夜跑到後山採集風音草,又怎麼吹散九龍厝上空的烏雲呢?真要追根究柢起來,他們還真沒什麼功勞。


  梧棲輕輕搖頭,「怎麼會呢?在你們沒到來之前,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村民一個個倒下去,連師父都撐不住,卻一點辦法也沒有。是你們帶來一線生機,是你們給了大家勇氣,怎麼會說沒幫什麼忙?你們幫的忙可大了!我非好好請你們一頓不可,不能再待一天嗎?」


  梧棲誠懇的眼神,讓吉祥有些猶豫。她最受不了美少女汪汪的大眼了,一見就沒輒,什麼要求都答應。只是……


  「梧棲妹妹,不是我們不願意多留一天,實在是時間很吃緊,我們不走不行了。」猶豫到最後,吉祥還是狠下心來拒絕。


  「是呀!」天晴也很不忍見美女失望的表情,可他的看法也同吉祥一樣,非走不可。「除了九龍厝之外,還有很多村莊城鎮遭遇其害。我們手中有點線索,想去查證一番,若能毀去源頭,也可免讓更多人蒙受其害,這樣不是很好?」


  聽到這番大義凜然的話,梧棲怎好再強留他們下來!


  「既然是這樣,我再說下去就顯得太過任性。希望你們能馬到成功,事成之後,能撥空再次光臨九龍厝,我們一定會熱烈歡迎的,後會有期。」


  「後會有期。」


  拜別梧棲後,羽安見天晴頻頻回頭、依依不捨的模樣,忍不住虧他:「不想走就別說得那麼偉大的樣子,直接留下來就是了。美女醇酒相伴,豈不美哉?」


  「對呀對呀!」吉祥也在旁附和:「多你一個不多,少你一個不少,三少,你儘管留下便是,我和師叔大哥自個兒有腳,會很識相地不在旁打擾。」


  「你們在說什麼呀?」天晴被他們糗到臉色漲紅,「我只是想到後山那裡景致不錯,若能在那裡野餐什麼的,一定很不錯。只是咱們就這樣匆匆而去,感到有點可惜而已。」


  吉祥用狐疑的眼神直盯著天晴,「真的是這樣嗎?」擺明了就是不相信。


  「當然!要不然妳以為是什麼?」天晴用力瞪了回去。


  「那我們就到後山吃午餐看風景,然後再趕路吧!」羽安廢話不多說,扭頭就走。


  「真的可以嗎?我們不是很急?」吉祥連忙跟上。其實她聽到要野餐,也是心動得很,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;再者,也是不想順著天晴的話尾走。


  「沒關係,到時候再請天晴帶我們御風而行,時間不就補上了。」羽安把麻煩事丟到天晴身上。反正是他提案的,出了問題當然是他負責囉!


  「好耶!那我們走吧!」吉祥舉雙手雙腳贊成。


  「喂!你們太過份了!你們就是這樣欺負朋友的嗎?」天晴在後頭抗議,只是前頭的人都裝作沒聽見。


  一個願打,一個願挨,到後來天晴也只是說說而已,說不定他被欺負得也挺高興。



☆★☆





  風和日麗,鳥語花香,加上風之樂曲相伴在右,搭配上香嫩可口的食物,說有多悠哉就有多悠哉。


  方才還對人喊著事很急、時間不多的三個人,現在正躺臥在草地上,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糕點,間或還隨風哼個小曲兒,好不自在。


  若是風梧棲看見了此景,還會信他們的鬼話嗎?只怕以後見著他們,會將他們的話打折再打折,剩下的就丟去餵狗吃算了。


  「對了,三少,我一直忘了問你,你擅自離莊,為什麼你父親卻不派人來追你?」這一路走來,他們可沒看到什麼尋人啟事的。兒子不見了,不聞不問的也很奇怪。


  聽見吉祥的問題,天晴只回答說:「我有請羅伯幫我掩飾,再加上我一直表現出不願意見我父親,短時間內他應該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。」


  「咦?他是你的幫兇喔!」吉祥吃了一驚。


  「對呀!要不然妳怎麼會那麼巧在澡堂見到我?」那可是他精心設計的巧遇呀!


  所以說,當初那個老奴來詢問她是否要沐浴時,其實並不是好心提醒囉!吉祥現在知道,又有想動拳頭的念頭了。


  「那他趕我們出莊,該不會也是出自你的意思吧?」


  「是呀!」天晴大方承認,「我當初只是想說,和我父親接觸的人是越少越好,哪知他居然那麼積極地跑去留下你們,這真的是出乎我意料之外。」


  他一直想不透,為什麼父親要特別留住一個不特別的走賣小販?若非在意這一點,他也不會特意和吉祥接觸,進而結識羽安。


  在他看來,他們除了和名滿天下的公爵有干係之外,其實再平常也不過了。而他們到底結交了什麼人,憑外在又看不出來,足不出莊的父親怎會在意他們?


  「我也覺得奇怪。」吉祥偏頭看向羽安,覺得他除了長得好看一點,處事穩重一些,要不再加上一點容易讓人信任的特質好了,但這也不值得堂堂的雲大莊主施展輕功飛來留人吧?而且開口閉口就少俠少俠的,他的樣子哪一點有大俠風範?不過就是抓了個小賊而已。


  「人家雲莊主賞識我,那是他眼光好,能見人所不能見。」羽安對他們瞧不起人的眼神感到生氣。再怎麼說,他也比他們二人要強得多,輪得到這兩人來對他說三道四、品頭論足的嗎?


  「見人所不能見?」吉祥挑一下右眉,問:「請問一下,雲莊主他是看到了什麼,能說出來讓我們聞香一下嗎?」


  「這……」羽安支支吾吾了一會兒,想出來的無非都是什麼長得帥、口才好、重信義等等大家都知道的事,因此,最後他只是警告吉祥要她別多嘴,要她這個小孩子別管他這個大人的事,可明明兩人只差三歲而已。


  「好啦!不要討論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了,重要的是,我們要怎麼把三少再偷渡進去?」天晴都偽裝得那麼辛苦了,這時候拆穿他的西洋鏡總不太好。


  「你們不是要在八月十五前趕回明水山莊嗎?只剩三天的時間了,你們再隨我回照雲山莊,來得及嗎?」天晴聽吉祥言下之意,似乎也要同他回家,這在他的意料之外。他本來想在吃完這一餐後,就要和他們分別,自己去查明咒之雨和武邢等人的行為是否和自家有關。


  「說那什麼話!哪有事情做一半就丟下不管的道理?」吉祥才不管那許多。


  「放心吧!只要在十四日之前把事情解決,我就有辦法在時間內將吉祥按時送到明水山莊。」除了徒步、駕車之外,這個世界趕路的方法還多得很呢!只看有沒有能力去做到而已。羽安可是很有自信的。


  「師叔大哥這麼厲害,怎麼會有問題呢?」有了羽安的保證,吉祥對此行更是勢在必行了。


  「你們……」天晴有點感動,眼眶都開始濕潤起來了。


  「再說,你們雲家的大廚做的菜真的很不賴,我一直想再去叨擾一次。」羽安想到能在大吃大喝一頓,剛剛才吃飽的胃,瞬間好像就空了一大半了。


  「上次去你家待沒多久,該逛的都沒逛過,該玩的也沒玩透,這一次三少可要盡盡地主之誼才行。」吉祥敢情是將那兒當成遊樂園了。


  對眼前這兩個人,一個光想吃,一個光想玩,天晴些許的感動剎那間全都蒸發得一乾二淨。


  他們真的是要去調查事情的嗎?相信他們,他還真是個笨蛋!


  「別臉色那麼難看嘛!」吉祥見天晴直翻白眼,兩頰氣鼓鼓的,自作聰明地說:「挺多我少玩一些就是了。」


  「問題在這裡嗎?」天晴真想一昏了事。


  羽安見逗弄夠了,便使了個眼色,暗示吉祥別再鬧了。


  「那位羅姓老奴既然是你的內應,那有辦法連絡得到他,要他送你進莊嗎?」羽安開口將話題拉回。


  「應該是沒問題吧?」天晴也無法確定,因為出來之後,他沒想過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回家,所以也沒和羅伯建立連絡方式,反正到時事情也拆穿了,就大搖大擺地走回家就是了。不過,羅伯常會在黃昏的時候到問天崖看夕陽,到那裡應該就能找到他。


  而羽安抱持的理由自然就是販售魔石了,他原本就和雲訪陽有件買賣在,這理由再正當也不過了。


  「你又沒在收購魔石,要拿什麼去見雲莊主呀?」吉祥很懷疑,兩手空空地去真的可以嗎?


  「誰說我沒魔石的?我不是有從武邢身上沒收過火靈石嗎?」雖然只有一種,但有總比沒有好嘛!當初沒將它提早賣掉真是有先見之明,現在派上用場了吧!


  「對耶!」羽安不說,吉祥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。


  在計畫擬定了差不多後,羽安見時間也不早了,就要求天晴趕緊用最快的速度御風趕到臥雲峰。


  由於路途不是很近,天晴怕自己的體力無法撐到目的地,便召喚風之精靈來幫忙,為此還被吉祥小小地嘲笑了一下。不過,天晴也不是只會任由別人欺負而不還手的,拿她連魔石都不會使用這件事回敬她,為此,吉祥氣得要使出昨晚對付武邢的手段來對付他,但少了如意的幫忙,自然是又不靈了。


  看到二人打打鬧鬧的模樣,羽安覺得很頭痛。這兩個沒點緊張感的大小孩子!


  這一趟照雲之行,會否又有什麼變數存在?吉祥會如願在時限內趕到明水山莊嗎?天邊一抹詭譎的浮雲正向東飄移,似為未來之事竊笑著。


  這時,吉祥的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,但由於之後也沒有其它異樣,她也就不以為意了。事後憶及此事,為不曾將這預感留上心而感到追悔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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